本文作者:遗失声明

苏州刻章电话(苏州市公章刻制地点)

遗失声明 2023-08-28 59 抢沙发
苏州刻章电话(苏州市公章刻制地点)摘要:     惊闻文博大家张颔老人贺鹤西去,音容宛在,人迹已杳。《映像》杂志曾经对老人作过专访,现在贴出来,以示我们的真切怀念。  张 颔 简 介    张颔,1920年出生,山西介休人...

  

  惊闻文博大家张颔老人贺鹤西去,音容宛在,人迹已杳。《映像》杂志曾经对老人作过专访,现在贴出来,以示我们的真切怀念。

  张 颔 简 介

  

  张颔,1920年出生,山西介休人,古文字学家。曾任山西省参议会秘书、北平华北文法学院文书主任。历任中共山西省委统战部副处长,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委员,山西省文物局副局长兼山西省考古研究所所长,中国古文字学会、中国考古学会、中国钱币学会理事。对考古学、古文字学研究较深。他的巨著《侯马盟书》在海内外学术界引起轰动,被考古学界评选为当代中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。在诗文、书法、篆刻方面也颇有造诣,在国内外都享有极高的声誉,是西泠印社成立百年以来邀请的第一位山西会员。

  

  《映像》杂志采访张颔老人(左为前进杂志总社长边新文,中为张颔,右为本文作者蒋殊)

  早知道张颔是大家,又处同城,因此得以一见便成了一大心愿。正逢先生93周岁的深秋,《映像》杂志一行人相约走近先生,走近这位人人仰慕的大家。

  初 见

  

  《映像》团体正在采访

  见到张颔老人第一面,便觉他亲切的完全不似印象里的大家。

  有些幸运,不是在他最为巅峰忙于治学的时刻遇见他。

  这一天,是2013年11月5日。太原的深秋,很有些凉意。张颔老人安静地躺在床上,穿一件白底碎花睡衫,一件浅灰色薄毛衫,外面又套一件深蓝色毛马甲。像任何一位邻家老人一样,柔和、安静、亲切。进屋,最小的儿子张小荣轻轻走到床边,向老人介绍我们,老人一下便要坐起来,一边不忘招呼我们就坐。我们惊叹老人依旧清晰的思维,小心地偎坐在他的床前。

  张老在我们的搀扶下坐起来,然而毕竟是93周岁的人了,仅靠他自己的力量根本坐不直,须得有人支撑着他后背才行。我坐在他旁边,一手挽着他左臂,一手从后面紧紧托着他。虽然家里常常客人不断,但张老看到我们还是开心得像个孩子。旁边的人递上《映像》杂志,张老立刻认真地翻起来,边看边询问些什么。

  张老的听力明显下降了,每与他说一句话,都需要逐字逐句而且很大声,然而张老的语言表述却非常流畅。聊天中,我们问到张老对太原市蒙山大佛披了“金衣”怎么看,张老听后并不急于下结论,而是很淡然地说,那要看披了什么样的金衣,那件衣服的款式符不符合那个时代的特色?看得出来,张老依然对所有与学问有关的东西颇感兴趣而且思维缜密。

  谈话中,张老突然对儿子小荣说,“快,把我的书送他们。”小荣老师转身拿出一摞书,一一分发到我们手上。看时,是三晋出版社在半年前刚刚出版的《作庐韵语》,洁白简单的封面,与张颔老人一样大气纯朴。竖排如线装的格式又极匹配张老广博的学识。

  几个人拿在手里,翻来翻去。突然,我有了一个念头,何不让张老签个名?我知道,基于老人的身体原因及大家威名,人们都不太好意思提。我在心里犹豫半天,实在不想失了这个机会,于是试着问小荣老师,张老是不是还能写字?他说,可以。于是我便进一步要求:那让张老给签个名怎样?写个名字就行。征得小荣老师同意后,我先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,又拿过一支小楷毛笔,递到张老手里,再把手边的《作庐韵语》翻开。张老似乎很有兴致,立即拿起毛笔,嘴里重复了我的名字后,在床边胳膊悬空,工工整整写下“蒋殊同志存念,张颔。”到这里本已可以了,但张老还认真地问今天是几月几号,随后他又写下“癸巳秋日”,然而在写日期时,却误将“十一月”写成“十七月”。老人瞬间有些遗憾,无奈地看看我。我赶忙说:“没事没事,有误更有意义。”

  

  认真地题字

  见老人畅快给我留下字迹,大家也纷纷拿出书,把张老珍贵的名字一一留存。

  这还不算,写完后张老又主动吆喝儿子:“把印章拿出来!”直盯着红色的“张颔”二字一一盖在我们书上,他才放下心来。

  那个下午,我们与张老漫无目的地聊天,提到一些生僻的字时,老人还举起手,在空中一笔一划地“写”出来。遇到拿不准的,还要征询旁人是不是写对了?并坚持校正下去,看到正确的才肯罢休。半个下午时间,看老人说话写字久了,我们建议他躺下来。但张老似乎兴未尽,有些不情愿地让我们扶着躺下。看我们都出门了,他顺手拿过身边的一本《映像》杂志,一个在床上认真看起来。

  又 见

  其实第一次见张老,我们还带着一个心愿,那就是为张老即将到来的93周岁生日做准备。

  1920年出生的张颔老人,这一年整整93周岁了。然而过这个生日时,家里人都说是95大寿。问起,小荣老师的意思似乎是老人到了一定年龄,愿意把年龄说大一些。这似乎是一些风俗讲究吧,总之应该是美好的祝愿。

  11月9日,《映像》杂志带着特别订制的直径95cm的特大生日蛋糕及寿桃,以及专门为张老制作的挂历,早早来到预订的酒店。张老的学生们以及对张老学识的仰慕者,也早早来到这里等候他的出现,现场气氛温暖而热烈。

  中午12时,坐在轮椅上的张老,在家人的陪伴下出现在饭厅。在座的人群立时涌了上去,围在身边送上祝福。而张老,也笑吟吟地挥着手和大家一一打着招呼。这时,不知谁在耳边大声说:张老,祝您健康!他一笑:“身体健康,永远健康,飞机上掉下来也健康!”当时,明白的人大笑,不明白的年轻人一脸茫然。其实,张老说的是一种与“林副统帅”有关的文革语言,不过当他说完“身体健康,永远健康”时,似乎觉得林副统帅坐的飞机掉到了温都尔汗,于是又补充了一句“飞机上掉下来也健康”。这话,充分反映出张老的睿智与幽默。

  

  

  

  《映像》杂志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及寿桃

  坐定之后,我们告诉他,《映像》杂志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及寿桃。他一听,立即欢喜起来,示意让推到他身边。于是,我们又给老人戴上“生日帽”。当他看到眼前出现的特大蛋糕时,高兴地像个孩子般开心地笑着。大家高喊,让老人许个愿。张老很配合,在点燃的生日蜡烛前笑吟吟许下自己的心愿。

  烛火吹灭,灯光亮起,张老开心地吃着生日蛋糕,边吃并边招呼着左邻右舍,生怕哪一个人落下。其实在座的,谁愿意落下呢?尤其是《映像》特别订制了几百个小寿桃,成了大家争抢的对象,谁都愿意沾一沾这位学问大家的喜气与长寿,讨一个健康的未来。

  《映像》杂志为张老特意制作的挂历,也成了大家争相索要的“礼物”,12页挂历,其实是先生一生的写照。就连张老自己,也兴致勃勃地一页页翻看,并不时停下来,与旁边的人说说某一张照片,交流几句他的回忆。对于大家送上的书法、绘画等生日贺礼,张老也一一认真看过,还不时评价几句。

  再 见

  再见张老,到了次年一月。

  进门时,小荣老师说,老人身体机能又有所下降,近期连字也写不成了。于是悄悄站在门口,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张老。他很安静地躺着,看上去依然很有精神。

  我与小荣老师在另一个房间,聊起了生活中的张老,以及他幽默风趣的性格。小荣老师说,张老确实是一个幽默的人,心态极好。一边说,他一边给我翻出张老平时的一些涂鸦之句,让我看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都是一些小便笺

  张老写字的,都是一些小便笺。不看不要紧,有些话语,实在可爱到让人忍俊不禁。比如一张上写着:“天上地下,唯我独尊;若遇云门,一棍打死,投入狗子食盆。”瞧,尽管满腔愤怒,看了却忍不住叫人笑出声。还有一张写着:“翁仲何以作仲翁,读书未能下夫功;此身不合院林翰,贬到苏州作判通。”这不知是在嘲讽哪一位“翰林”,将“翁仲”错写为“仲翁”。而张老的批判方法,也是故意把“功夫”、“翰林院”及“通判”颠倒了来写,不仅押了韵,也借机嘲讽了这位“翰林”。

  2010年8月21日,张老在便笺上写下一首“歌”:打杀汉奸,打杀汉奸,汉奸是心腹的大患。不肃清自己的阵线,怎救这当前的国难?大汉奸×××,中汉奸×××,小汉奸×××,准汉奸×××。落款是“颔忆”。我们分析,这应该是老人当时脑子里突然跳出的一段回忆,他脑中的大汉奸、中汉奸、小汉奸、准汉奸,指的是谁,怎样划分?这些都不是我们想去追究的,我们看到的,是张老时时保持着的一颗忧国忧民的心。

苏州刻章电话(苏州市公章刻制地点)

  张老这样一位大家,却总把自己放得很低,更会时时“嘲讽”自己。1995年,当他收到英国剑桥国际传记中心寄来的《国际传记辞典》(第二十三卷),看到里面第718而收录了他本人的传记辞条时没有高兴,而是感慨写下:“小学文凭老朽材,略余心火热残灰,古稀坐获飞蝇誉,无补河汾搕乔堆。”而在2012年3月15日,他又为自己画了像:“大时代的小人物,新社会的旧脑筋;爱写毛笔字,喜翻线装书。”爱写毛笔这,喜翻线装书。聊聊10个字,却一语道出自己的性格特色。有时,老人也为生活调侃:“终日不知穷忙什,可怜无补费精神”。看来,张老也有忙到烦恼的时候。张老的幽默,表现在他每一天的日常生活中,夜里遭遇蚊子,他会随手写下一段:“昨夜蚊入账,开灯消灭之。折冲费时刻,今日起床迟”。家里地板开裂,多处翘起,行走很不便,他用胶带纸一一贴好之后,再写下顺口溜:“女娲炼石补天,余今剪纸补地。平生一大发明,准备申请专利。”

  

  喜翻线装书的张老,一生最讨厌的是别人借书不还。为此,他不仅在自己九十生辰文字集锦《着墨周秦》一书封面特意写下“自己保存”外,还特别愤怒地加了四句:“鬻及借人为不孝,借书吝还尤无道,若教黄鹤去不返,斯非女娼即男盗”。可见,张老一生一定遇了无数借书不还者,也可见他对此类人痛恨到什么程度(哈,若有人借过张老书籍,看到此处赶紧去还哦)。

  如此看来,张颔老人并不是因为老了,才在我们面前表露出这种孩童般的纯真。20年前,他便给自己定了位:“平生多幼稚,老大更糊涂。常爱泼冷水,惯提不开壶。”

  一位令无数人崇拜的大家,能把一颗“幼稚”的心保持到最后,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?身边若有这样一位导师或朋友,常常向你泼一瓢冷水,让你的思维和头脑保持足够的冷静,是何其宝贵的一件事?

  离开张老家时,他正在高声叫保姆给他拿一样东西,走进去看,是一个精巧的鼻烟壶,张老宝贝似地拿在手里,翻来覆去细细端详。小荣老师说,这是张老92岁生日时友人特意为他制作的,鼻烟壶上精巧地嵌了张老的照片。包装盒上,是张老收到时题写的两句:“深隐壶中隔绝嚣尘,一任它朝来风雨晚来风。”

  

  鼻烟壶

  一生取得显著成就,但也经历了无数风雨曲折的张颔老人,或许心里最奢求的是“隔绝嚣尘”。

  尘嚣之外,安度余生,其实正是张颔老人今天的真实写照。

  长按.识别.关注

  微信号:yingxiang-zhongguo

  订阅电话:0351--3046530

  0351--3098752 0351--4041677 13753167557

  投稿邮箱:sxyx0351@126.com

阅读
分享

发表评论

快捷回复:

评论列表 (暂无评论,59人围观)参与讨论

还没有评论,来说两句吧...